俗女

《動物之神》是美國作家愛琳凱爾（Aryn Kyle）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位作家生於1980年，算是和我同屬一世代的「年輕人」，雖然想想1980年出生的孩子，也將逼進卅大關，不青春、已小有成就種種特徵在在都提醒身為讀者的我有多麼失敗。




好，前面大離題。





但是在看此書的時候，真的很難相信作者竟然還不滿卅歲。雖然《動物之神》這名字格局大過於書的內容，雖然三百頁看完，我還是很難整理出這本書帶給我的啟發，或者是這本書有什麼不同於其他成千上百的青少年成長故事的微言大義，但就是因為它夠吸引人的劇情，讓我忘記所謂「文以載道」的官腔。



一個從小生長於沙漠中，家族歷代經營馬場的十二歲女孩在一個搖搖欲墜的家庭，賣力的生長，早熟的她很早就洞察人心，也撒些聰明的小謊。一個似乎從不關心自己的爸爸、一個永遠與世隔絕的媽媽，家上一個與牛仔私奔的姊姊，艾莉絲學會用不同的身分立足學校、家裡和馬房三個不同的場所。而迴繞這部小說的氛圍，就是死亡，不然就是沙漠中一切終究枯萎的衰敗感。



從哪裡開始，從哪裡結束，不是這本小說的重點。書中的馬術比賽、馬房生活和馬房之外不為人知的生活；這些人從何而來，為何而去(*)；艾莉絲看似平穩卻又強大的情緒（青春期的賀爾蒙）所貫串的前因後果（雖然迷戀老師的劇情，讓我覺得很失焦，就像《Smart  People》中Ellen Page愛上她的乾叔叔那樣無聊），才是真正吸引我的地方。




然而為什麼？年幼的生命被扼殺的時刻，總是令人有種近乎崩潰的絕望呢？
又是為什麼？老舊、不堪的廢棄物重新找回自己的價值時，又能讓人感動莫名呢？




「我們都會為所愛的人這麼做。」

「做什麼？」

「保守他們的秘密。」

書中最後出現的一段對話，我找不出它和整本書的關聯，不過，我很喜歡。



(*)最令我感興趣的是傑瑞的原型，這是一個總讓我不斷好奇他模樣的角色，讓人聯想到Joseph Gordon-Levitt （不是因為他是小希斯萊傑！），或是Lou Taylor Pucci，或是年輕時的Jon Bon Jov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