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眼中永遠是最美麗的樣子


Six Feet Under
2002 - 2006




This is it !這就是結束了。
2002到2006台灣播映的期間,正好就是我的大學四年,而Six Feet Under也在這年畫下句點。



最後的10分鐘,延續著前一場家庭聚餐的戲,懷念Nate在高中組樂團時的樣子,結果下一幕Nate就跑出來搞笑(竊以為Peter Krause在最後三集中的發揮已經超越前60集所能展現的了),唱什麼"我要慶祝我又多活了一天",驚醒睡夢中的Claire。


接著,即將出發到紐約的Claire在生活了二十多年的Fisher And Sons門前向大家告別。



David : Just Say Goodbye, and I love you. I'll miss you.

那個一向以自我為中心的叛逆女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不願和家人分開的Claire。神經質的Ruth也不再緊抓著自己的兒女,她告訴年輕的女兒,抓住妳的機會,別像我一樣,老了才後悔當時沒給自己別的選擇。


Claire : Thank you for giving me life.

Ruth: You gave me life.



《六呎風雲》中的母女戲碼總是讓我看的又喜又悲,前幾季Claire像個長滿刺的毒瘤,把家庭中最尷尬、母女相處最矛盾又隱晦的問題完全點明時,我在這齣劇中找到共鳴。到了後期,少女逐漸長大,整個家庭看似即將分散之際,女兒對母親的體諒、母親對女兒的包容又是那麼感人。最後一季的兩人互動好幾次看的都要流下淚來,感覺真是好不容易、千辛萬苦才走到這一步。Lauren Ambrose最後的情緒彷彿已經超越了演技,那句"I don't wanna go"說的真摯動人,好像是戲外的她也在說"我不想離開這一家人",當然也是每個《六呎風雲》觀眾的心聲。



但是,生命不能就此停駐,我們總是在準備出發,每個人的路都不可能一樣。Claire將車子發動,播放有史以來最不酷男友親手燒的最不酷選輯,Sia的Breathe Me前奏緩緩奏出(還好是首酷歌),年輕的女孩就此踏上了屬於她自己的人生旅程,象徵Fisher一家的Nate鬼魂也終於消失在後照鏡中。



不斷地前進著,我們透過Fisher家族中最年輕的眼睛看到了整個歷史,媽媽的死、哥哥的婚禮、Keith的死、自己的婚禮、David的死、Rico的死、Brenda的死,以及Claire自己的死亡。



除了Keith死的唐突,Rico死的隨便,Brenda死的很好笑之外,有始有終地,我們看到所有Fisher家人的死亡。Ruth死前看見自己深愛的丈夫和長子;David看到一輩子的伴侶Keith神采飛揚的樣子;Claire混濁老邁的視線停留在Ted的美麗裸照上,在人生過程中,他們或許先被拋下了,但在盡頭時卻絕不孤單。在他們即將死去的那一刻,眼裡所見都是此生最愛的人最美麗的模樣。



凌晨三點,坐在電腦前看著Claire開著新車邁向新天地時,那雙年輕清澈的眼睛如此地堅定,微揚的嘴角展現出她對未來的期待,那些生老病死的事情還離她好遠,好像可以就這麼一直奔馳下去沒有終點。忽然間我感覺到生命也不過就是這個樣子,但在起點和終點間又有好多事情值得我們去在乎、去實驗、去紀錄。看著Claire的眼睛,想起那些她拍攝的作品,中間混雜了好多不同時地的情緒,紀錄了好幾個人的人生軌跡(這才知道照片真的很重要啊),眼中不禁又充滿了淚水。




Thank you, Six Feet Under. Thank you, the Fishers.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令人不捨卻不遺憾的結局,best ending ever。




看完結局之後,再複習第五季的trailer,看著大家開著車惴惴不安的樣子,地上的那隻死烏鴨,終於明白了大家最後微笑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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